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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nograms Werke
27 août 2006

犹大·阿米亥诗选:攥紧的拳头也曾是伸出的握手(1990)

怎样的一个人 “你是怎样的一个人啊”,我听见人们对我说。我这样的一个人具备灵魂的复杂管道,感官的精密仪表和一整套二十世纪末的记忆控制系统,同时拥有来自远古时代的一副年老的身体和一个比我的身体还要年老的上帝。 我这样的一个人生活在地球的表面。洼地,洞穴和水井恐吓着我。山峰和高耸的建筑威胁我。 我不像一把深嵌的叉子,不像一把锋利的餐刀,不像一把挖进去的勺。我不平滑也不俏皮不像一把刮刀能从下往上爬行。充其量我是一只沉重而笨拙的槌杵把善与恶一起捣和追求一点点滋味和一点点芳香。 箭头不能给我指引。我操持着我的活计既谨慎又平静,就像一个长久的愿望终于得到书写在那一刻我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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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août 2006

犹大·阿米亥诗选:耶路撒冷的诗(1988)

耶路撒冷 在旧城的一个屋顶衣物晾晒在午后的阳光下。这条白床单属于一个女人她是我的仇敌,这条毛巾属于一个男人他是我的仇敌,他用它擦干额头的汗水。 在旧城的天空有只风筝。在长线的另一头,有个小孩;但我不能看见,因为有墙。 我们已经举起很多旗帜,他们已经举起很多旗帜,想让我们以为他们很快乐,想让他们以为我们很快乐。 在库克拉比大街 在库克拉比大街我独自行走没碰上这个好人——他祈祷时戴一顶皮绒帽他办公时戴一顶丝绒帽,都飞扬在死亡的风里经过我的上空,都漂浮在水面在我的梦里。 我来到先知大街——空无一人。而埃塞尔比亚大街——寥寥数人。我正在寻找一个地方好让我跟你一起生活为你填满你孤单的巢穴,给我的痛苦建立一个住所,用我额头的汗流查对你将会归来的那条道路,而你故居的窗户,像一个裂开的伤口,在关闭与开启之间,在光明与黑暗之间。...
27 août 2006

犹大·阿米亥诗选:汝本为人,当归为人(1985)

汝本为人,当归为人 战争中死亡的开始是从楼梯走下一个落单的男青年。 战争中死亡的开始是一扇门悄悄关闭。战争中死亡的开始是开一扇窗看上一眼。 所以不要为他哭泣,这个离去的人,要哭那个从自家楼梯下来的他,要哭那个把自己的钥匙装进他最后一个衣兜的他。要哭那张代我们回忆的照片,要哭那张回忆的纸,要哭这些无法回忆的眼泪。 在这个春天,有谁会起身对一抔尘土说:汝本为人,当归为人? 现在她呼吸平静…… 现在她呼吸平静,我说。不对,现在她在剧痛中尖叫,医生说。他,经我同意,去摘下她手中的结婚戒指,因为手指已经肿胀。我同意了,因为她的痛,因为我父亲一辈子从未离开她的身旁。我们使劲拧这枚戒指,就像它是传说中的魔戒,但是它并不松脱也没有奇迹发生。医生请我允许剪断这枚戒指然后他就用一把精巧的小钳将它剪断。现在她在笑,她是在练习去了那边的笑。现在她在哭,她是要淌尽留在这边的眼泪。...
27 août 2006

犹大·阿米亥诗选:感恩时间(1983)

1924 我生于1924年。如果我是这个年纪的一把提琴我不会保存得太好。作为一瓶酒我会醇厚无比或彻底酸掉。作为一条狗我会死。作为一本书我会开始涨价或者一直被丢弃到如今。作为森林我还年轻,作为机器就有点可笑,而作为一个人我已经太疲倦了。 我生于1924年。当我想到人性的时候我就会想到那些与我同年出生的人。他们的母亲跟我的母亲一起生产,无论是在哪里,在医院还是在黑暗的住所。 在这一日,我的生日,我很乐意为你们做一次大祈祷,那些被希望和失望的重负把生活压弯的人,那些行为矮小的人和那些形象伟大的人,你们都是我的希望的兄弟是我的绝望的伙伴。...
27 août 2006

犹大·阿米亥诗选:大安宁(1980)

忘了一个人 忘了一个人就像忘了关上后院的灯,让它一直亮到第二天。而后,正是这盏灯又让你想起。 耶路撒冷生态学 耶路撒冷的空气弥漫着祈祷和梦想就像重工业城市的空气。难以呼吸。 时不时地会有一船新的历史到港,那些房屋和塔楼都是它的包装材料。随后满地丢弃堆积如山。 有时运来蜡烛而不是人口,于是城就安静。有时运来人口而不是蜡烛,然后就一片骚乱。 有很多关闭的花园开满浓香的茉莉,外国领事馆,像讨人厌的害鸟,躲在那里等待机会。 旅游者 他们来这里参观吊唁。他们占满大屠杀纪念馆,他们戴上肃穆的脸看看哭墙,然后他们在回到饭店隔着厚窗帘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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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août 2006

犹大·阿米亥诗选:时间(1977)

民族万岁 当我年轻的时候整个国家也年轻。而我的父亲是所有人的父亲。当我快乐的时候国家也同样快乐,而当我跳跃在她的身上她也跳跃在我的身上。春天里覆盖她的青草也同样让我变得柔软,而夏天干旱的土地伤害我就像我自己皲裂的脚掌。当我第一次坠入爱河,人们宣告了她的独立,而当我的头发飘拂在微风里,她的旗帜也是如此。当我搏杀在战斗中,她奋战,当我起身她也同样起身,而当我倒下的时候她慢慢地倒在我的身旁。 如今我开始慢慢远离了这一切:就像有些东西要等胶水干透以后才能粘牢,我正在被拆开然后卷入我的自身。 有一天我在警察乐队看见一位单簧管演奏家他正在大卫堡表演。他的头发雪白而他的面容平静:这副面容就像1946年,这惟一的独特的年份在诸多著名的和恐怖的年份之间,那年没有发生什么除了一个伟大的期望以及他的音乐还有我的爱人一个在耶路撒冷宁静的家中安坐的女孩。此后我再没见过他,但一个追求世界更美好的愿望决不会离开他的脸庞。...
27 août 2006

犹大·阿米亥诗选:在这一切背后有至福隐藏(1974)

给战争死难者的七个哀歌 1 伯林格先生,他的儿子战死在大运河然后被陌生人挖出来装船运进沙漠,他在雅法门经过我身旁;他更瘦了:已经失去他儿子的重量。就这样他轻轻地飘浮穿过小巷纠缠在我的心里像一段浮木。 2 就像一个孩子他把土豆泥加进美味的浓汤。然后一个人死了。活着的孩子必须得在玩回来之后把手洗干净。但对死去的人泥土和砂砾就是净水在那里永永远远他要洁净他的肉体和灵魂。 3 无名将士纪念碑,高耸,在敌人那一侧。一个绝佳的靶子为下一次战争的炮手做好标记。或者伦敦的战争纪念碑,海德公园新广场,装修成一个肥腻的豪华大饼:更多的士兵扬头托枪,更多的大炮,以及另一个鹰徽,另一个石头雕刻的天使。一面大理石的旗帜上奶油膏经行家之手上下都注满。但糖衣包裹的艳红樱桃已经被心灵的美食家统统吃尽。阿门。...
27 août 2006

犹大·阿米亥诗选:不是为了记念(1971)

以色列地的犹太人 我们忘了我们来自何方。我们犹太的姓氏,从大流散把我们打发出去,又把我们带回记忆,鲜花和果实,中世纪城市,金属制品,化成石头的骑士,玫瑰,飘散了芬芳的香料,各种宝石,大量的红染料,手工艺品远远地去到世界各地(那些手也一样远去了)。 割礼对于我们也是如此,因为有示剑和雅各的儿子们的圣经故事,所以我们继续伤害我们所有的生命。我们在干些什么,返回这里忍受伤痛?我们满腔的热诚已被排干成沼泽,沙漠对我们敞开,但我们的孩子是美好的。即便是半途沉没的渔船残骸也会抵达海岸,即便是风在吹。并非所有都是靠航行。...
27 août 2006

犹大·阿米亥诗选:平静之前的风暴,1963-1968诗选

扫罗王与我 1 人们给了他一只手指,而不是整个手。人们给了我一只手,但我从来没得过哪怕一只小拇指。 当我的心还在扛着它最初的爱,练举重;他已经练成了切开公牛的神力。我的脉搏声就像水龙头滴水,而他——像建筑工地的打桩机。他永远是我的长兄,我不得不穿他的旧衣。 2 他出去找驴结果找到一个王国。我找到了驴它们正朝我咧着黄牙,但我不知道怎样对付它们,因为它们踹我。 3 我累了。我的床就是我的王国。我的睡眠是我的权柄,我的梦是我的裁决。我把我的衣服挂在椅背,等明天好穿。他把他的王国挂在天堂墙壁的金钩子上,等着天谴。...
27 août 2006

犹大·阿米亥诗选:诗选1948-1962

对于世界 对于世界,我像是苏格拉底的学生:跟着他行走,听着他的年月和世代,而我所能做的不过是说:对,完全正确。您又对了。正如您说过的那样。 对于我的生命,我是威尼斯:构成街道的那一切都是别人的。属于我的——是爱,黑夜和流水。 对于尖叫,对于沉默,我永远是一把角号:藏着掖着,终年到头,惟一的一响只在那恐怖的赎罪期。 对于行动,我永远是该隐:一个逃兵、一个游民,在不能做到的行动之前,在不能反悔的行动之后。 对于你手中的掌纹,对于我心跳的讯号和肉体的构成,对于墙上的谶书,我永远是一个无知者:我看不懂也写不出我的头脑像麦杆一样空空,只知道那风中有隐秘的耳语和运动,一种宿命从我身上穿过,又去了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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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a production capitaliste a unifié l'espace, qui n'est plus limité par des sociétés extérieures.... Cette puissance d'homogénéisation est la grosse artillerie qui a fait tomber toutes les murailles de Chine. ...Guy Debo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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