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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nograms Werke
27 août 2006

犹大·阿米亥诗选:两个分离的祈愿(1958)

上帝之手在世间操持

1

上帝之手在世间操持
就像安息日前夜
我妈妈的手掏进宰好的鸡肚子。
是什么让上帝能看穿窗户
把手伸进世间?
是什么让我妈妈能够做到?

2

我的痛苦已经成了一个爷爷:
它生养了两代人的相似的痛苦。
我的祈愿已兴建了“白房子计划”,
远离我拥挤的内心。

我的女朋友遗忘了她的爱,像一部自行车,
整夜丢在屋外,淋着露水。

孩子们用白粉笔在大街上
画下我生命的年代
以及耶路撒冷的年代。
如上帝之手在世间操持。

上帝大慈大悲

“上帝大慈大悲”,给死者的祷文。
如果上帝不是大慈大悲,
慈悲就应该早已存在于这个世界,
而不仅仅在于祂。
我,一个在山里采集花木
俯瞰整个山谷的人,
我,一个把尸首从山上扛下来的人,
可以告诉你这个世界正缺乏慈悲。
我,一个大海边的盐之王,
我站在自己的窗前拿不定主意,
我算计着天使们的脚步,
他们的心灵负担着沉重的苦恼
展开激烈的角逐。

我,一个在字典里仅占用
小小一部分言辞的人。
我,一个必须要破解
我不愿意破解的谜语的人,
我知道如果上帝不是大慈大悲
慈悲仍会存在于这个世界,
而不仅仅在于祂。

仿启示录一则

无花果树下的人打电话给葡萄藤下的人:
“今晚他们必定要来的。部署
阵地,给叶子上钢板,加固树干,
叫那些死人马上回家报到。”

小白羊对大灰狼说:
“那些人类咩咩直叫,我的心都伤透了。
我怕他们最后都得到枪口刀尖上送了命去。
我们下次会议得把这个问题讨论一下。”

所有的(联合)国家都将涌向耶路撒冷
看看律法书是否已过期[?]。然后,
就像春天来了,他们都会下山
到四周摘花。

然后他们将锤打刀剑成犁铧锤打犁铧成刀剑,
如此等等如此等等,反反复复。

或许因为锤打得越来越薄越来越薄,
仇恨的钢铁将会消失,到永远。

屋里的三四个人当中

屋里的三四个人当中,
总有一个站在窗前。
被迫去观看那荆棘丛中的不义,
和群山上的火焰。
而出门时还完整的人,
夜里被带回家,变成零钱。

屋里的三四个人当中,
总有一个站在窗前。
头发黑黑的覆盖着他的思想。
在他身后,词语流浪着,没有行李,
心灵没有给养,预言没有饮水,
一块块巨石被竖立在那里,
封闭着,如同信件
没有地址,也没有人去接收。

不像一棵松柏……

不像一棵松柏
不扑面而来,不惟我独尊,
只像青草,在千万个谨慎的绿色出口中,
像许多的孩子那样藏起来,
而让其中的一个去寻找。

也不像那个落单的人,
比如扫罗,他被大众找着了
然后推上王位。
只像雨水,从许多云层
落到许多地方,被许多张嘴
吸收、饮用,像空气一样
在整年的时间里被呼吸
然后像花朵被播撒在春日。

没有刺耳的铃铛去叫醒值班医生,
只是轻轻地扣,在许多侧门的
许多扇小窗,带着许多跳动的心。

然后静静退出后门,像一缕烟,
没有大吹的法锣,一位政治家辞去,
孩子们玩累了,
一块石子儿在陡峭的岬嘴
几乎停止了滚动,从这个地方开始
弃权的大平原辽阔地伸展,
从这里,就像祈祷得到了回报,
尘土在亿万万的谷粒中腾起。

我希望死在“我”自己的床上

军队终夜从吉甲上去
开赴屠场,这就是一切。
战场上,嗷嗷嗷噢噢噢,把死者放倒。
我希望死在“我”自己的床上。

就像水箱上的裂口,他们的眼睛不可思议,
我永远是少数而他们总是多数。
我必须要回答。他们可以质问“我”的头脑。
但我希望死在“我”自己的床上。

日头啊你要停在基遍。永远如此,它正期待着
照亮那些正在爆发的战斗和厮杀。
我将不再看见“我”的妻子因为她的血已流干,
但我希望死在“我”自己的床上。

力士参孙,他的力量来自他乌黑的长发,
我的头发已被人剃掉因为他们要把我制成一个英雄
就得这样,并教育我怎样向前冲。
我希望死在“我”自己的床上。

我发现你能够活下去并且布置得典雅,
哪怕是一个狮子的巢穴,如果你没有别的地方。
我一点都不在乎死得孤单,不在乎做个死人,
但我希望死在“我”自己的床上。

两点之间只能通过一条直线
(几何定理)

一颗行星嫁给一颗恒星,
屋里有人谈论未来战争。
我只知道学校所教:
两点之间只能通过一条直线。

一条野狗把我们赶进荒街。
我扔了石头但狗不肯退却。
巴别之王[?]弯腰吃草。
两点之间只能通过一条直线。

你小小一哭能解大大的痛,
像内燃机拖走长长的火车。
我们何时会进锅炉?
两点之间只能通过一条直线。

有时我站一旁,有时与你成双,
有时我们只单,有时我们结伴,
有时我却弄不明白。
两点之间只能通过一条直线。

我们笑的一生成了泪的一生,
永恒的一生成了计年的一生。
纯金的一生成了黄铜的一生。
两点之间只能通过一条直线。

我的生日

共三十二次我离开自己进入我的生命,
每一次都为了给我的母亲减少痛苦,
为其他的人减少,
为我自己增加。

共三十二次我穿上这个世界
但它仍旧不合适我。
它把我压垮,
并且不像外套会渐渐适应我的身型
让人舒服
然后慢慢磨破。

共三十二次我查对这本账目
没找到一个错误,
开始了故事
但不允许收尾。

共三十二年我随身携带
我父亲的特征,
大多数已被我沿路丢弃,
因此我可以减轻负担。
杂草在我口中生长。我很奇怪,
桁梁扎在我眼里,我不能够移开,
任它在春季生根开花。
而我的好德行越长越小

越小。但是
种种阐释围绕它们长得巨大,如同
《法典》中一个幽暗的通道
正文占有越来越少的页面
而拉什和其他经师
从各个方向朝它合围。

而现在,三十二次之后,
我仍是一个寓言
不能转化成它的内涵。
我全无伪装地站在敌人眼前,
把过时的地图拿在手里,
这次抵抗就是在敌堡丛中聚集力量
然后,没有忠告,孤独地
进入无边的沙漠。

罗池译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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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a production capitaliste a unifié l'espace, qui n'est plus limité par des sociétés extérieures.... Cette puissance d'homogénéisation est la grosse artillerie qui a fait tomber toutes les murailles de Chine. ...Guy Debo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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