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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nograms Werke
25 août 2006

犹大·阿米亥诗选:此时以及他日(1955)

上帝怜爱幼儿园的孩子

上帝怜爱幼儿园的孩子。
祂不太怜爱上了学的孩子
而对大人祂却一点都不怜爱,
祂把他们丢在一旁,
而且有时他们必须用四肢爬行
在滚烫的沙漠里
混身是血
爬到救护站。

但或许祂会在空中观望那些忠贞的情侣
施恩予他们并庇护他们
就像一棵大树给一个老人遮荫
让他在广场的长椅上安睡。

或许我们也同样会为他们掏出
仅有的几枚仁慈的硬币,
那是母亲给我们传下来的,
为此他们的幸运也将护佑我们
在此时以及他日。

联合国驻耶路撒冷特使办公厅

调解员们,和事佬们,条约制定者们,安慰者们
住在这栋白房子,
但从遥远的地方获取他们的营养,
通过盘绕的管道,通过幽暗的血脉,像一个胎儿。

他们的秘书涂着口红露着笑脸,
他们彪悍的司机守在楼下,像厩里的马,
为他们遮荫的树木扎根在“争议地区”。
他们的错觉是:孩子们到外面野地里采仙客来
到现在还没回。

这念头在头顶盘旋,无休无止,就像侦察机,
去拍了照片然后回到忧伤的暗房里冲晒。
但我知道他们有非常豪华的大吊灯,
那个自以为是的男孩正坐在上面晃悠——
一去一回,一去一回,一直去到再没了回。

再过些时候,夜幕降临,
将从我们古老的生活中引伸出锈蚀而扭曲的结论,
在座座房屋上空将有一段旋律聚拢散乱的言语
就像一只手在饭后的桌面上
聚拢面包屑,那时,谈话还在继续,
而孩子们已经睡着了。

种种祈愿涌上我心头,就像勇敢的船员,
新大陆的发现者们,登上一座岛屿,
待上一天或者两天
休息休息,
然后又启航。

自传1952

我爸爸在我的头顶建起一个巨大的操心,像一座船坞,
我曾想离开它,在我完工之前,
但怎样也走不出他那巨大而空旷的操心。
我妈妈像海边上的一棵树,
两臂伸出来把我围绕。

1931年,我的双手快乐而幼小,
1941年,它们学会怎样用枪。
当我第一次坠入爱河,
我的心思就像一大串彩色气球,
而那位女孩,她白皙的手一把就抓住了它们
只需一根细绳——后来又放它们飞走。

1951年,我生命的活动
就像那些被铐在船上的奴隶们的活动,
而我爸爸的脸庞像火车头的前灯
在远处变得越来越小,
我妈妈把所有密布的乌云关进了她的棕色壁橱。
当我在大街上行走,
整个20世纪就是我脉管里的血,
那种急着要在大量的战争和
大量的缺口中涌出的血,
所以它在我的头脑中撞击着
然后又用愤怒的波浪扑打在我的心房。

而现在,1952年春,我看见
候鸟已经飞回,比去年冬天离去的还要更多。
我走下了山岗回到我的屋子。
在我屋里:有一个女人,她的身体沉甸甸的
装满了时间。

战场上的雨
悼迪克

雨水打在我战友的脸上:
那些还活着的战友,他们
用毯子蒙住他们的头——
而那些死去的战友,他们
再也不会把脸蒙上。

当汽油味漫进我的鼻腔

当汽油味漫进我的鼻腔,
亲爱的,让我保护你并把你搂紧
像丝绒包着的圣果,那么细心——
我死去的爸爸经常这么做。

你看,橄榄树已不再悲戚——
它知道季节要变换一个人必须要走,
站在我身旁吧,擦干你的眼泪,
笑一笑,就像照一张全家福。

我已收拾好我的皱巴巴的衬衣和我的烦恼。
我永不会把你忘记,女孩,你是我
开赴沙漠之前的最后一扇明窗,
那里不再有窗户,只安装了战争。

你从前爱笑但现在却沉默,
而我们亲爱的祖国从不大声哭泣。
不久风将沙沙吹动干树叶——
何时我才能重新躺在你的身旁?

就当土地里的那些原矿,跟我们可不一样,
尚未从黑暗中掘出;
就当战斗机在天空在我们之上
在所有秋天的情侣之上进行和谈。

给她玛

1

雨水悄悄地呢喃,
你想必已经睡了。

在我床边,报页的翅膀哗哗翻动。
此外再没有别的天使。

我明天还要早起并贿赂来日
求它善待我们。

2

你有着葡萄一样的笑:
一串串滚圆的碧绿的笑。

你的身上爬满壁虎。
它们全都喜爱阳光。

鲜花长在地里,野草长在我的腮帮,
一切事情都是可能的。

3

你一直躺在我的
眼睛上。

我们共同生活的每一天
《传道书》便删掉它书中的一行。

我们是大审判的保留证据。
我们将把它们全部无罪释放!

4

就像血的腥味流到嘴里,
春天来到我们身旁——猛地一扑。

世界在今夜醒来。
它仰卧着,把眼睛睁得大大的。

【……未完……】

伊本·迦比罗尔

时而流脓,
时而写诗——

永远有东西分泌,
永远疼痛。

我的父是父之林中的一棵树,
盖满了青青的苔藓。

哦,肉体的遗孀,血脉的孤儿,
我已能够逃脱。

目光如罐头刀一般尖锐
撬开沉重的隐秘。

但通过我胸膛的伤口
上帝探查着宇宙。

我是一扇门
通往他的寓所。

当我还是个孩子

当我还是个孩子
茅草和桅杆都树立在海滨,
当我在那里躺卧
它们都高耸在我头顶的天空
让我无法将它们区分。

只有妈妈的话语陪伴我
像沙沙响的蜡纸袋里包着一个三明治,
但我不知道爸爸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因为在这座森林的开阔地那头还挡着另一座森林。

一切都向我伸出了手来,
一头公牛牴住了太阳,
在夜里街上的灯光
抚摸着墙壁以及我的脸颊,
而月亮,像一个大水罐,倾倒着
浇灌我干渴的睡眠。

我们在这里爱过

在那漫漫长夜,我们的房间被关闭并
封死,像金字塔里的一个墓穴。
笼罩我们的是异质的沉默,像沙土
在我们卧室的入口堆积了亿万年。
当我们的身体在睡眠中伸直,
又一次碰到石壁,就暗暗表示那永远的
约定在我们坚忍的内心依旧持守。

你看见吗?一艘窄艇漂过;
两个人影站在里边;其余的划桨。
而群星在张望,那些异样生命的群星;
被时间的尼罗河带到现实,在舱底,
像两个木乃伊,我们被紧紧包裹
在爱里。很多世纪之后,曙光初现;
一个兴高采烈的考古学家——戴着探灯。

罗池译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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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mentair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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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a production capitaliste a unifié l'espace, qui n'est plus limité par des sociétés extérieures.... Cette puissance d'homogénéisation est la grosse artillerie qui a fait tomber toutes les murailles de Chine. ...Guy Debo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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